我慕徐孺子,飘然不系踪。屡辟竟不起,三府为一空。
当时坐支党,商飙扫萍蓬。或横府钳釱,或逃为雅舂。
南州卑薄地,斯人出其中。一丘与一壑,自谓过诸公。
坐榻解陈蕃,生刍吊林宗。维颠非一绳,何独识污隆。
至今清章湄,千载扬高风。写怀寄白社,寂寞吾焉从。
古梅如古士,岁晚托同襟。不作玉堂梦,山林深更深。
秣陵无好丝,但夸织工巧。非徒经纬多,亦贵颜色姣。
承平之日甲天下,水载以舟陆运马。富商大贾工负贩,仰给至无游手者。
兵燹以来未复业,湘乡相公发军帖。招集四方织户来,吱吱轧轧机房开。
机房开,丝不贱。火船载丝出洋去,富者乾没贫不便。
今年丝价高于珠,我见童子泣路隅。自言家有织机匠,年年衣食才有余。
而今十机不织一,身闲那得摇丝车。我为童子三叹息,长官机捐设正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