扁鹊见蔡桓公,立有间,扁鹊曰:“君有疾在腠理,不治将恐深。”桓侯曰:“寡人无疾。”扁鹊出,桓侯曰:“医之好治不病以为功!”
居十日,扁鹊复见,曰:“君之病在肌肤,不治将益深。”桓侯不应。扁鹊出,桓侯又不悦。
居十日,扁鹊复见,曰:“君之病在肠胃,不治将益深。”桓侯又不应。扁鹊出,桓侯又不悦。
居十日,扁鹊望桓侯而还走。桓侯故使人问之,扁鹊曰:“疾在腠理,汤熨之所及也;在肌肤,针石之所及也;在肠胃,火齐之所及也;在骨髓,司命之所属,无奈何也。今在骨髓,臣是以无请也。”
居五日,桓侯体痛,使人索扁鹊,已逃秦矣。桓侯遂死。
细雨浓烟彴略横,渔灯几点灭还明。山如好友初谋面,路似生人未识名。
风力缓,布帆轻。舻声伊轧杂鸥声。画师纵有王摩诘,一片空濛写不成。
积雪暗重云。闲愁入岁新。小红炉、薄酒能温。无奈此中消未得,才遣去、又还人。
寥落旧情亲。繁华事易陈。话悲欢、识曲谁真。屈指古今多少事,都只是、镜中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