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添线”两句,叙贫家冬至夜。言贫寒之家冬至夜仍需通宵干活,妇女坐在绣床前漏夜刺绣,人虽极感疲倦,然而还是续添丝线继续刺绣。惟一表示“冬至”的是燃起一束敬神的信香,袅袅香烟斜冲天上。“五更”两句,富贵之家的冬至夜。此言“冬至大如年”,富贵人家彻夜箫鼓不绝以示庆贺。来宾的坐骑拴在门外的栓马桩上,马儿耐不住五更晓寒,所以扬蹄昂首嘶鸣。上片贫富对比,虽无“朱门酒肉臭,路有冻死骨”般的尖锐,然而也反映出当时社会上的不平等。
下片“帽压”四句,述己过冬至夜的情景。言词人帽下已露出斑白的头发,然而镜中却映出了他脸上桃花般的醉酡色。他舒适地在帘内边饮酒边赏梅花,醉梦中好象到了孤山下去游赏梅花一样。这说明词人虽属“寒士”,终是有酒度岁也。
涨绿平堤,匀红缀树,东风吹上湖船。见说芳期,峭寒不似今年。
玉梅随意闲开落,便春迟、春早谁怜。正嫣然。桃艳朝霞,柳晕朝烟。
嫩睛初蜡游人屐,趁清明时节,金碧山川。第一楼头,还胜第二桥边。
繁弦脆管西陵路,夕阳中、惊起鸥眠。卷珠帘。暮雨归来,满耳啼鹃。
少别老逢情更真,中经四十九年春。青山昨日先君迹,白发而今我辈人。
世数交游昨作證,话生感慨酒淹巡。旁观莫怪多留恋,求旧原非一面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