丙子岁之朝,占寿于古哲。乃得邵尧夫,其年六十七。
我今适同之,命也数以毕。所恨成仁书,未曾终撰述。
呜呼忠义公,精神同泯沕。后来作传者,列我遗民一。
生死累友人,川南自周恤。独漉题铭旌,志节表而出。
华趺存后人,始终定无失。林屋营发冢,俾近冲虚侧。
细数平交真尔尔,我记汪子与倪子。倪子恢奇磊落人,驱毫使墨如烟雨。
万卷读破龙威篇,廿年久贵长安纸,晚交汪子章江上,珠光剑气䁥相向。
我宰山县苦低眉,君临溪阁时微叹。三日两日走尺书,赖手清篇情肮脏。
契阔经年限南北,不见故人好颜色。前秋我始渡江归,一读除书屐齿折。
岂因王贡侈弹冠,祇爱枚贾车连辙。大液池头清似玉,圣人宏网收鸿鹄。
耐饥且索东方米,时清肯费景文烛。昌黎好在续长编,未要柳州书屡促。
忽忽怀今转念昔,天寒雪大酸风急。睛鹤久看沙苑飞,顾曲亭荒新燕入。
何不早贵十年前,见君并辔传呼曰。短章写就特寄君,知君执卷挑灯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