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两句一从视觉、一从嗅觉的角度来描写诗人居处的清幽境界。“竹”和“诗”,一为自然之物,一为社会之物,二者本无从比较,但诗人用一个“瘦”字把二者紧密地联系在一起,竹具有清瘦的形象,诗具有清瘦的风格。“瘦”字用得生新,为全诗定下了清瘦的意境氛围。而“入梦香”则将现实与梦境联系起来,梅花夜间在月光的朗照下也喷出清香,已不同凡响,而这香气还伴着诗人进入梦乡,则香气之浓郁、之悠长可以想见。将竹与梅这样的自然物象与诗与梦这样的人为之物炼在一句之中,这就构成了情在景中、景在情中,情景混融莫分的高妙意境。前两句字面上完全没有“月”,但透过竹影和梅香,我们可以感受到“月”自在其中。
在后两句中,诗人便将“月”和盘托出。可怜者,可爱也。当诗人信步庭院时,月光与竹影、梅香是那样的和谐;而回到西厢房时,这月光却不能“下西厢”,这多么地令人遗憾!诗中透露出一股月与人不能互通情愫的遗憾或幽怨的情绪。诗人遗憾或幽怨的是什么?也许是有情人天各一方,不能互通情怀;也许是君臣阻隔,上下无法沟通;也许什么都不是,只是诗人置身此时此景之中的一种朦朦胧胧的感受而已。
几度移屋陋巷,兹来倍笑污洼。短槛蜗涎诎曲,颓檐蠹篆槎枒。
门许故人题鸟,壁容稚弟涂鸦。饮酒谁共一斗,读书差羡五车。
春月怀人薜荔,秋风吹梦蒹葭。无榻堪留孺子,有蔬颇类茅家。
霜后老农饷蟹,雨前诗客携茶。矮菊浸浸彭泽,盆荷小小若耶。
未得山栖聊尔,倘云市隐非邪。
白芨花残半夏生,经时不向市中行。一双啄木忽飞至,和我山房捣药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