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昔年少时,高视隘八荒。惟思涉险道,谁能戒垂堂。
南辕与北轨,所历何杳茫。一旦十年后,尽化争战场。
岂无英雄士,几人归北邙。抚此重长叹,壮志失轩昂。
敛退就衡宇,蹙蹙守一方。往事且弃置,身在亦奚伤。
淮海相从几岁年,南州雁不到西川。重逢影落烟沙外,却喜身如金石坚。
莫叹武城资莞尔,且看平楚正苍然。剸繁自是君馀事,毫发难逃止水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