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山夫子七十余,前年致政留京都。苍颜白发谢簪裾,腰脚轻健不用扶。
旧宅十笏城东发,荒园草草瓜与壶。中有游龙杂苇蒲,紫花烂漫秋不枯。
鳞鬣渐老根生须,笑谓畦丁无鬋除。制以为杖形状殊,坚比赤藤轻若无。
直逾邛竹中则虚,镌铭示我屡叹吁。自言老退思江湖,家无桑田八百株。
又乏橘官千头奴,便作寓公聊自娱。人生随地皆安居,饱食缓步可当车。
且学老圃往荷锄,草木位置不粗疏。长公近亦归衡庐,童稚绕膝读我书。
亲宾过从语踟蹰,年年根节劳爬梳。良材如此当预储,梱载分致诸老儒。
愧我樗散非世须,问道傥许谈其粗。夫子神完老愈癯,谁陪履凫健走趋。
延年作颂敢近诬,岂但功与灵寿俱,难进易退古不如。
开门枕芳野,井上发红桃。林中藤茑秀,木末风云高。
屋室何寥廓,至士隐蓬蒿。故知人外赏,文酒易陶陶。
友朋足谐晤,又此盛诗骚。朗月同携手,良景共含毫。
栾巴有妙术,言是神仙曹。百年肆偃仰,一理讵相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