潦倒忘衰日,风流袭垫巾。未能分朽骨,还此挹馀尘。
吊古无千载,伤心为一颦。依稀如到眼,气类信吾人。
德邵年高冠里闾,庆馀犹及魏公舒。似闻白鹤归华表,应有青刍奠故庐。
帝梦漫惊虞涧筑,史占空叹渭滨渔。泫然东望无从涕,莫厕邦人会葬车。
孟子曰:“人皆有不忍人之心。先王有不忍人之心,斯有不忍人之政矣。以不忍人之心,行不忍人之政,治天下可运之掌上。所以谓人皆有不忍人之心者,今人乍见孺子将入于井,皆有怵惕恻隐之心;非所以内交于孺子之父母也,非所以要誉于乡党朋友也,非恶其声而然也。由是观之,无恻隐之心,非人也;无羞恶之心,非人也;无辞让之心,非人也;无是非之心,非人也。恻隐之心,仁之端也;羞恶之心,义之端也;辞让之心,礼之端也;是非之心,智之端也。人之有是四端也,犹其有四体也。有是四端而自谓不能者,自贼者也;谓其君不能者,贼其君者也。凡有四端于我者,知皆扩而充之矣,若火之始然,泉之始达。苟能充之,足以保四海;苟不充之,不足以事父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