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生爱竹端自许,欲种千竿满吾土。岂知好物不须多,只费东坡数番楮。
酒酣弄笔写寒姿,一洗丹青空万古。我今观画已萧然,矧对吟风如共语。
渊明荒径便抛官,仲子辞官归灌圃。终年端坐饱太仓,更欲此君长傍户。
亦知两者固难兼,无那幽怀终不禦。纵教富贵欲何为,不若归来栽竹愈。
石火荣华。有甚争差。到收场、谁擅行家。波波鹿鹿,要博人夸。
似鼠拖肠,蛙鼓腹,蚁排牙。
前因若有,造物偿他。更何须、墨水些些。几多才子,终老烟霞。
任蜣抱丸,乌吓腐,蟹爬沙。
离乱相逢泪满襟,恍如魂梦话侵寻。犹愁大泽鲸波险,况说南山豹雾深。
杨柳折来重忍别,蓼莪书罢复难吟。陇头还植新松树,知向栖霞第几岑。
先天太易理幽深,广大精微妙莫评。玩味探玄玄在己,洗心藏退极于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