健青新走一梢长,外日东风引得狂。定自今番春色里,新枝别样占年光。
崇祯五年十二月,余住西湖。大雪三日,湖中人鸟声俱绝。是日更定矣,余拏一小舟,拥毳衣炉火,独往湖心亭看雪。雾凇沆砀,天与云与山与水,上下一白,湖上影子,惟长堤一痕、湖心亭一点、与余舟一芥、舟中人两三粒而已。(余拏 一作:余挐)
到亭上,有两人铺毡对坐,一童子烧酒炉正沸。见余大喜曰:“湖中焉得更有此人!”拉余同饮。余强饮三大白而别。问其姓氏,是金陵人,客此。及下船,舟子喃喃曰:“莫说相公痴,更有痴似相公者。”
与君远相逢,三载共城阙。至宝偶不售,还山采薇蕨。
本为同枝鸟,乃尔成胡越。一夜起相思,白尽巾中发。
君为万里人,我为万里月。夜夜流清辉,为君照巾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