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首《采桑子》,上片写仙境,下片写人间。天上人间,凡人仙女,音书隔绝,唯有心期。
第一句“彤霞久绝飞琼字”,便点出仙家况味。仙子已经多日没有书信了,那么,既无书信可通,不知道仙女此时在哪里,她为什么还不寄信给我,她心里到底在想着什么,叠唱“人在谁边”,叹息不已。
词的下片,由天上回落人间,由想象仙女的情态转入对自我状态的描写。“香消被冷残灯灭灭”,房房间是清冷的,所以房间的主人定也是清冷的,房间的主人不把灭掉的香继续点燃,不盖上被子去暖暖地睡觉,就算是夜深独坐,也不把灭掉的灯烛重新燃起。
因为,房间的主人想不到这些,他只是坐在漆黑的房间里“静数秋天”,默默地计算着日子。等待的日子总是十分难挨,等待中的时间总是十分漫长。待到惊觉的时候,才发现“又误心期到下弦”。
就在这一天天的苦挨当中,不知不觉地晃过了多少时光。这最后一句,语义模糊,难于确解,但意思又是再明朗不过的。若“着相”来解,可以认为容若与仙女有约于月圆之日,却一直苦等不来,挨着挨着,便已是下弦月的时光了;若“着空”来解,可以认为容若以满月象征团圆,以下弦月象征缺损,人生总是等不来与爱侣团圆的日子,一天一天便总是在缺损之中苦闷地度过。
好花开到红榴,帝城明日端阳届。先生寿旦,官厨细酒,士林嘉会。
内阁当年,七人同事,四人今在。一人千里外,还留鼎足,欢相对、须拚醉。
不改平生刚介。更华发、朱颜无改。声名事业,安荣忧患,从前无愧。
绀雪晨餐,黄庭昼咏,出尘潇洒。碧云冠,往来天台雁荡,作人间瑞。
经春风雨兴阑珊,瞥见庭花暂解颜。十载未归虞仲里,终朝长对陆机山。
裁云有句凭他巧,赋雪无才信我顽。最喜板舆无恙在,何当芳径一追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