苔藓自是低级植物,多寄生于阴暗潮湿之处,可它也有自己的生命本能和生活意向,并不会因为环境恶劣而丧失生发的勇气,诗人能看到这一点并歌而颂之,很有眼光!
「白日不到处」,是如此一个不宜生命成长的地方,可是苔藓却长出绿意来,展现出自己的青春,而这青春从何而来?「恰自来」,嗯,并不从何处来,而是生命力旺盛的苔藓自己创造出来的!它就是凭着坚强的活力,突破环境的重重窒碍,焕发青春的光采。
苔也会开花的,当然,怪可怜的,花如米粒般细小,但难道小的就不是花吗?只要能够开放,结出种子,繁衍后代,便是生命的胜利。所以,「也学牡丹开」,既是谦虚,也是骄傲!对的,苔花如此细小低微,自不能跟国色天香的牡丹相比,可是牡丹是受人玩赏而受悉心栽培的,而苔花却是靠自己生命的力量自强,争得和花一样开放的权利——这世道并非仅为少数天才和英雄而存在的!
从来性,本来命。无形无质怎生惺。啰哩凌,哩啰凌。
汞中明,铅中莹。霞光里面通贤圣。啰哩凌,哩啰凌。
风吹败叶,冷翠乱烟,脉脉素云天暮。闷倚阑干,难遣别时心绪。
记花前、携手当年路。剩岑寂、深苔曲径,怕寻旧日游处。
秉烛情何许。叹锦箧空留,断肠诗句。待展云笺,独自懒吟愁赋。
向孤灯、憔悴浑无语。听院外、声声蟋蟀,伴离人清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