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山西岭自天来,翠壁丹崖映日开。不见当时卧龙者,只今惟有钓鱼台。
陶生画菊石,老草有笔力。此石与此菊,今为序公得。
两株徙倚石根前,古石苔藓屈连钱。复有馀株散在地,平坡杂草青烟绵,回株点缀花翩翩。
含姿弄态不一足,背向纤秾皆可目。突如大家贵介女,珠翠虽摇气庄肃。
近时名手计汝和,此生笔力方之过。江东徐霖学画石,效颦差胜王与何。
亦知神品多冥契,下笔巉岩拓高势。石磊磊兮菊漫漫,清霜古路花斑斑,远意颇类东林山。
东林昔筑莲花台,彭泽攒眉不肯来,归家对菊独衔杯。
序公丛林号白足,不重莲花番重菊。终然画饼不充腹,何如种向西山麓。
秋林寒芳采服食,煮石炼药亦为得。爱鹰爱马古有之,不独序公何太息。
天子真,伶人假,百战功成李天下。天子假,伶人真,草草登场了一身。
朝筑受禅台,暮改击鞠地,傀儡衣冠本儿戏。镜新磨使天下光,郭门高贻天下殃。
愁台一登俄下场,黎园乐器充黄肠。天子亦伶人,伶人亦天子,假假真真一而已。
君不见,黄袍加身只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