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平刘公干,南国秀馀芳。一鸣即朱绂,五十佩银章。
饮冰事戎幕,衣锦华水乡。铜官几万人,诤讼清玉堂。
吐言贵珠玉,落笔回风霜。而我谢明主,衔哀投夜郎。
归家酒债多,门客粲成行。高谈满四座,一日倾千觞。
所求竟无绪,裘马欲摧藏。主人若不顾,明发钓沧浪。
把酒劝白日,日车邈难攀。朝来出东海,薄暮沉西山。
东西若循环,来去无时閒。何如延光景,使人驻朱颜。
宋人或得玉,献诸子罕。子罕弗受。献玉者曰:“以示玉人,玉人以为宝也,故敢献之。
子罕曰:“我以不贪为宝,尔以玉为宝,若与我者,皆丧宝也,不若人有其宝。”稽首而告曰:“小人怀璧,不可以越乡,纳此以请死也。”子罕置诸其里,使玉人为之攻之,富而后使复其所。故宋国之长者曰:“子罕非无宝也,所宝者异也。今以百金与搏黍以示儿子,儿子必取搏黍矣;以和氏之璧与百金以示鄙人,鄙人必取百金矣;以和氏之璧与道德之至言以示贤者,贤者必取至言矣。其知弥精,其取弥精;其知弥粗,其取弥粗。子罕之所宝者至矣。”